我一步一步朝里走去，门口到床上，短短的一路，散落着高跟鞋、衣服、裙子、还有内裤……

可以想象它们主人是多么急不可耐。

床上，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，让人反胃又恶心。

太过投入的两人过了很久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我。

霍景程看见我的瞬间，下意识挡在了梁梦的前面。

“啊……阿韵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我笑了，我他妈竟然笑了。

“霍景程，这就是你说的你们没什么？”

龌龊，他们比我想的龌龊百倍。

我转身就跑，梁梦后知后觉惊叫起来。

“她拍了我们的视频……”

走廊并没有风，我的眼却像进了沙子，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。

霍景程套了条裤子追了出来，电梯停在一楼迟迟没上来。

我冲进了楼梯间。

“阿韵，你等等，听我解释……”

亲眼目睹，有什么可解释。

我一路跑，一路却不争气回忆起我们从前热恋的诺言。

都是假的，全都是假的。

他很快追了上来，拽住了我。

抢夺手机中，推搡间，我突然失去重心，从楼梯滚落下去。

最后重重摔在地上。

腹部传来钻心的疼。

意识模糊之际，我竟然看到霍景程慌张的脸。

他还会紧张我吗？一定是人临死前的幻觉罢了。

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死了挺好的，随即想起果果，又暗暗唾弃自己懦弱和不负责任。

醒来时，入目是霍景程略带憔悴的脸。

“阿韵，你别激动，孩子没了，以后我们还会有。”

孩子？

我摸了摸肚子，原来在我不曾察觉的时候，它竟然悄悄来过。

霍景程说得对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，连它来过都不知道。

一向忙碌的霍景程竟然破天荒守在床边，陪了我几天。

从清醒开始，我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，是真的不想说，也无话可说。

他跑进跑出，拎着买来的粥，小心翼翼倒在碗中吹凉，送到我的嘴边。

我冷冷地撇过了头。

“霍景程，离婚吧！”

听到我的话，他瞬间瞪大了眼睛，手足无措如同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阿韵，是我不好。”